足风雅从容的少年又或是在那不久后的大雨中天真又热切的为她送来戒指的少年——哪个才是真正的纪司予。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从见她的第一眼纪司予已经铺开一张足够他步步为营的网。
他让她与他相配。
他也用行动告诉她自己可以自降身价走下云端。
只要这路的终点是拥有而非失之交臂他便有千万种方法哄骗她一起走到终点。
幸运的是他成功了。
不幸的是他成功了。
等到耳边的鸣声终于平静卓青这才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站起。
她简单地漱口洁面而后扭头到房间中在床脚找出自己乱扔的手机直接拨通丈夫的电话。
嘟声响了三下被接起。
电话那头很安静。
纪司予转动着手中的钢笔摆手示意会议室众人稍作休息权作茶歇时间便从容起身踱到露天阳台。
他没说话。
卓青深呼吸再开口时声音好似被胃酸腐蚀过般低哑难闻:“为什么不戴结婚戒指?”
节目剪辑本该精益求精把婚姻关系这样富有争议性的话题抛出来不说还敢照常播出说其中没有某些人的点头首肯打死她也不信。
纪司予声色平静悄无声息地调转话题:
“阿青我现在很忙。”
确实很忙他离开总部两年养精蓄锐等着斩尽兄长锋芒已经等了很久。
他要成为表率自然每一场会议都不容有失。
但或许是有某种心思他起先并没有直说自己在忙什么而是用了一个女人听来极为敷衍概括的借口。
沉默半晌却还是放缓语气重复了一遍。
“我现在很忙戒指的事以后再说吧。”
“不”卓青拒绝他的提议颇有种今日事今日毕不毕也得毕的固执随即再问:“为什么不戴结婚戒指?你明知道那是什么场合。”
纪司予纠正她错误的逻辑:“阿青不是我不戴——我的戒指是被你亲手扔掉的两年前。”
卓青纤细的手指缓缓攥紧床单一角直至皱痕遍布。
那比她手指阔一圈的白金戒指此刻仍套在她左手无名指上。
她咬紧牙关随即狡辩:“那只是一个戒指你可以重新再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戴上至少在节目……”
“可那不是我的戒指了。”
他可以再花一百万、一千万去买许许多多更加昂贵的华丽的戒指。
可是那不是他的戒指了也就失却了婚姻给予他的一切责任与意——
卓青说:“你骗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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