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她顺着她卓青那几个不省心的妯娌还有老太太会怎么看她局面又会变成什么样你不会猜不到吧?”
纪司予默然。
鲜血般澄艳的红酒在他指尖轻晃波纹向外扩散。
“你把她捧到天上让她洋洋得意作茧自缚的时候就已经算到了她摔下来会有多惨。虽然你愿意拿手接着她愿意自己给她当垫子可一起痛了只是多一个人痛不代表她的痛能被你分担。
司余仔人生本来就是很多面的要把一个人的人生纯粹只围着你转你当然是开心了你完拥有了一个人但是卓青又不是个死的总有一天会发现——不过我想大概到今天你觉得自己做错的都是没能把很多事一直瞒到你们老死吧?”
宋致宁在纪司予面前从来收敛三分。
这天却不知怎的直往他伤口上戳。
“但其实不怪别人拆穿你如果是她自己发现得更痛苦更想不开吧。
话又说回来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梦醒的可醒过来了能堂堂正正自己选择离开纪家说实话我其实也是有点佩服她的——毕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有勇气在面对你这种对手的时候保持基本的冷静和理智。”
只要装傻充愣还是能接着过富贵荣华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可卓青还是头也不回就走了。
纪司予攥紧了酒杯。
驳斥的话甚至一如他当年对阿青的挽留就哽在喉口。
可到最后也只剩下一句:“……我会带她回来。”
某种程度上来说纪司予或许才是感情上最为简单粗暴的那类人。
他或许不懂纯粹的爱情却懂得纯粹的给予和舍得。
可惜人心并不是简单的等价交换算术题。
宋致宁摊了摊手。
像个过来人似的用某种感慨非常的语气只轻声说:“好吧虽然我觉得卓青不会再愿意回来你给她再多她也不会愿意。但司余仔你是不是应该想想如果你认为的你爱她的方式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那这到底是爱呢还是……嗯驯化?”
这世间爱的方式有很多种自以为是一定是最差的那一种。
宋致宁说:“我偶尔怀念怀念青春的时候也会想起第一次看见你那么着急从栏杆上翻下去跑去见卓青。你拿了一颗牛奶糖什么都不说就递到她手里。”
十七岁的卓青并没有问得那么仔细只是笑笑感谢陌生人的好意。
那时的她如果知道纪司予埋在骨子里的固执和步步为营会不会愿意接过那颗糖呢?
那天晚上也是纪司予三十年人生中唯一一次的酩酊大醉。
恍恍惚惚间他想起自己曾经对躺在病床上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母亲说他最讨厌的就是小王子说的什么我太年轻了还不知道如何爱她。
为什么呢?
只要准备周不是就可以从一开始就好好爱她了吗。
他那时还小不过五六岁却已经会向母亲争辩。
那我就不去探险我也一点都不好奇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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