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就视候刚与元乂的心情而定了。晾李歆也不敢彻底撕破脸。
若是真如这妇人所说,与姑臧伯无关,岂不是更好?
怕是一锭都不用还……
哪知竟是一伙愣头青,非要唤姑臧伯来对峙?
时间稍久,就有可能惊动洛阳令、河南尹,更甚至是宫中。候刚便暗令元乂,要么将人吓走,要么将人就地缉拿。
反正不能再拖,不然就容易生出事端……
想着原本是很轻松的事情,只要禁卫一亮刀兵,便是勇猛彪悍之辈也会被吓破胆。
包括那十几个拉弓的箭卒也只是装腔做势:用的皆是软弓、轻箭,且至多只用三成力。便是箭射到人身上,估计连衣服都射不穿。
谁知竟碰到了一伙不要命的亡命徒,竟当成阵战杀敌来应对,猝然间就发难?
此时已是一地鸡毛,局势哪还是他候刚能控制的了的,稍后必然会惊动卫尉、廷尉,乃至宫中。
到时一审,自然真相大白。这些悍卒在宫外擅动刀兵。自是谋反之罪无疑。但他候刚难道能落得了好?
还不如元乂所暗示的隐意:一不做,二不休,尽皆灭口?
候刚神色一厉,猛一咬牙,朝城上吼道:“击鼓!”
元雍与元悦都惊呆了:宫城之上的战鼓,是随便就能敲的?
不见上次李承志演乐,闹出了多大的波折?
但凡战鼓一响,便代表有外敌来侵,莫说皇宫,便是整座京城都要肃禁。到时羽林、禁军,乃至护卫京城的中军大营都要出动。
就为了区区三四十悍贼?
更何况是不是反贼还待商榷,便是真反,好像也是你候刚与元乂逼反的……
真要闹出大的波折,身为太尉,这口锅他元雍不背也得背……
“胡闹……候刚,你莫不是疯了?”
元雍往城上一指,急声厉吼,“谁敢击鼓,以谋逆论处……”
“殿……殿下……”
候刚一愣,竟连身体都开始发颤。
元雍和元悦是几时来的?
看此情景,怕是已看了好一阵了……
郭玉枝都有些懵。
除了皇后与亲王,哪个敢称“殿下”?
之前是被逼无奈,若不抢先发难,就只有被射死一条路。而便是怒极攻心之时,郭玉枝也尚存一丝清明,没敢擅动刀兵,只是想擒住那主将,搏一丝缓息之机。
不然她使的就不会是车辕,而是挂于车厢一侧的大弓或长槊了。
此时局势稍缓,机敏如郭玉枝,竟些不知所措。
总不能将这位殿下也擒了吧?
到那时,就是不反也得反了……
不过看着这位倒算英明,未让城上调动大军。再者,这般人物,也不可能如那城门官一样,为了两千真金,就谋财害命吧?
心思急转,脑中灵光一现,郭玉枝突然就丢掉了手中的车辕。
只听噗通一声,方才还猛如恶虎,矫若惊龙的郭玉枝,竟直挺挺的跪到了地上,而后疾声高呼:“民妇冤枉……”
元雍都愣住了。
怎会有这样的道理?
被你打折胳膊打折腿的禁卫没喊冤,被你亲眷扎了一刀,染的跟个血葫芦似的元乂没喊冤,你这做恶的,倒先喊了起来?
稍一愣神,那三十余大汉,及那刺了元乂一刀的女子,竟都如那妇人一般,齐唰唰的将佩刀,短刃往地上一丢,然后齐齐往下一跪,高声喊道:“草民冤枉……”
声音何其大,竟就如打雷一般,响彻了半座城。
元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
就凭这份机灵劲,他元宣义拍马都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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